消失的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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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失的祂
摘下游戲頭盔的男人長呼一口氣，瞥眼看向手機屏幕的反光面，耳垂上的紅色痕跡還未消除。
想到方才浴室裏發生的那一幕，男人下意識摸向衣領。
幹凈修身的白色襯衫扣子板正的系到最上方，筆挺的身姿像個衣服架子，若隱若現的還透出些硬塊肌肉來。
出了游戲，那件被拽散的黑襯衫自然也不覆存在。
可女孩柔弱無骨的小手卻像是還附在那處，一下一下的，撓的他心煩意亂。
這可是自己親手設計出來的NPC。
怎麽會有——
設定之外的自主意識？？
他怔然半晌，身後的同事就拍了下他肩膀：“想什麽呢屠疏主程，你這工作時間公然摸魚，小心BOSS扣掉你的薪水都定外賣吃。”
屠疏：“……”
好離譜又囂張的理由。
同事哈哈一聲笑，看了眼他傲人的身材“嘖嘖”幾聲，這才註意到男人桌邊放置的游戲頭盔。
同事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，卻極力壓低了自己的聲音：“你你你怎麽忽然戴這個頭盔了，不怕被BOSS發現麽，真想扣工資啊大神？！”
測試游戲的頭盔並不是尋常玩家用的那款，而是與後門程序一樣功能的特殊頭盔。
戴上這個進入游戲，玩家可以選擇任意角色，不受游戲設定。
自主憑空捏出的角色，還能在所有關卡裏隨便切換。
是爽度極高的體驗。
但這個頭盔被BOSS限定只能在測試版本使用，因為運營中的游戲是對世界開放的，胡亂捏角色，很容易被玩家們察覺。
所以屠疏才能在關卡中扮演藍都警長，他沖動之下進了游戲，只是想接近郁初，順便了解一下這個行為偏航的NPC。
屠疏沒有回答同事的話，因為高層察覺了他的動向，果真派秘書過來“請”他了。
男人抿了下唇，起身跟著去了總裁辦。
剛來到這一層，門口的外賣袋就一排排的擺放在地上，看上去都是吃過的。
大概是BOSS吃飯的速度太快，垃圾桶裝不下，保潔阿姨又沒能及時過來收走，所以才擺了一走廊。
不過總裁辦這一層只有BOSS一間辦公室，長長的走廊漆黑無比，像是望不到盡頭的深淵。
即便堆滿外賣袋，也沒人敢議論什麽。
劉秘書走在他前方，回頭時推了推眼鏡，並笑道：“BOSS是個對美食情有獨鐘之人，別介意這個。”
屠疏輕輕搖了搖頭。
男人垂下眼簾默默跟著，每走一步，都覺得這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。
外賣袋如此多的地方，他竟聞不到一絲食物的香味，哪怕這些食物已經被吃完了，可這些袋子曾經裝過它們，怎麽會一點味道都留不下？
這疑問才在他腦子裏過了一遍，人就已經被帶到了辦公室門口。
劉秘書反光的鏡片裏射出道冷光，晃眼的白有些刺他的眼。
“屠疏，你可以進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屠疏象征性的敲了敲門，得到一聲回應後，就開門走了進去。
前方，老板椅上正背對他坐著個男人，那人懶洋洋的姿勢透出了上位者少有的松弛感，修長的手指敲在扶手，也不知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麽。
屠疏謹言慎行的走上前去，眼眸一眨不眨的望向椅背裏的人。
作為研發中心的主程序員，屠疏依舊很少見到老板，以往見的那幾面，都是隔著很遠，連對方長什麽樣子都看不到。
而這一次，才算得上是他真正意義上的，近距離接觸老板。
之前從同事們口中得知他們的BOSS飯量大，屠疏還以為自己會看到個三百斤往上的胖子。
可坐在那裏的人，清瘦，高大。
尤其是對方搭在扶手上的那條手臂，明明是一套修身有型的板正西裝，卻被對方穿出幾分空蕩和病態之感。
屠疏不禁微皺眉頭，他甚至要懷疑那撐起的衣服之下，那條手臂上到底有沒有皮膚組織，還是說……那只是根支在袖口中的骨頭。
“咳，老板。”
見BOSS沒有轉過身，也沒有說什麽話，屠疏只好硬著頭皮開了口。
他的話音溫和，可表情並沒半點卑微之意。
椅背處的男人似是回了下頭，屠疏只瞥見一點淩厲的下頜，而後，便是那人擲地有聲的回應：“你用了測試頭盔？”
屠疏聽得訝了聲，“是。”
倒不是這句詢問有什麽不對，只是他總覺得BOSS的聲音格外耳熟，聽上去還有種獨特的空靈。
像山澗裏的回音壁發出來的。
他坦白承認，但臆想中的發作並沒到來，對方似乎只是笑了下，然後說道：“你想做什麽？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“好。”
屠疏站直身體，不緊不慢的把“游戲事故”講了一遍。
“作為研發中心的老大，我知道自己該負全責，但這情況的確超出了正常的認知範圍，我檢測過代碼，並沒有什麽BUG。”
屠疏有一說一。
對方淡淡敲了下扶手：“說你的解決方案。”
“既然代碼上看不出問題，我打算進游戲去找原因，我之後還會動用頭盔，請老板準許。”
講完自己的理由之後，空氣裏是長久的沈默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椅背上的男人才輕嗤了聲，而後朝他擺了擺手：“出去吧。”
這聽起來像是答應了他的請求。
屠疏松了口氣，留下一句“多謝老板體諒”，轉身出了總裁辦。
男人出來之後並沒馬上離開，他瞥了一眼不知何時被拿走的那些外賣袋，心中的猶疑非但沒消除，反而還愈演愈烈。
不對勁。
他們BOSS很不對勁。
“嗡嗡——”
【副組長：“怎麽樣了大神？看到BOSS的真面目了沒？”】
坐在他身後的同事迫不及待給他發語音，想要八卦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此刻他腦子正亂，也懶得打字，於是也用語音回覆。
【ts：“沒見到。”】
又一聲提示音響起，屠疏以為對方發來了新消息，結果屏幕上沒彈出新內容，他一個手滑，點在了自己發過的那條語音上。
空落落的走廊傳來一聲簡潔的“沒見到”，混合著自帶的回響，從手機揚聲器裏散發出來。
聽到這一聲，屠疏整個人石化當場，連手機掉在地上都沒反應過來要去撿。
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。
因為他們BOSS的聲線和他一模一樣，方才那幾句對話，他就像是在跟自己聊天。
冷汗從男人頭頂蔓延，使他下意識就想再推開總裁辦的門，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劉秘書恰好的阻止了他。
“屠疏，沒有BOSS的允許，不可以擅自進入。”
“抱歉。”
屠疏清醒過來，接過已經被劉秘書撿起來的手機，步伐慌亂的進了電梯間。
劉秘書深深看了他背影一眼，推門進入總裁辦。
此刻，背對而坐的男人已經轉過了身，那人彎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向來人，手指正勾著杯濃郁的紅茶。
紅茶被灌入白瓷杯中，本就顯得色澤鮮明，可無論怎麽鮮明，也不如眼前男人的那雙眼更加奪目。
紅色的瞳孔配上純白到病態的皮膚，BOSS優雅的品著茶，看向劉秘書：“怎麽，他發現了？”
“看他的神情，大概還在疑惑吧。”
男人低低笑了聲：“有趣。”
劉秘書無語：“有趣麽？我看你是個變.態。”
被罵之人絲毫沒表露出任何不悅，反而撐起笑意的應承道：“說的沒錯，所以，這才更有趣麽。”
BOSS從椅子裏站起身，一張漂亮的面孔儼然和屠疏一模一樣。
-
郁初和卓傾燃約在夜店門前見面，帥哥依舊是一頭飄逸銀發，只是藍煜死了，他也就沒理由再穿工作時的黑西裝了。
郁初等下還有表演，沒空和卓傾燃在這兒浪費時間。
女孩開門見山，問的還是之前那個問題。
而卓傾燃在接收到她不太好的語氣後，卻莫名的有些生氣：“初初，你因為一個死人跟我發火？難不成，你還真的在意他麽？”
郁初心中冷笑，面上卻露出惋惜的表情：“他一心一意對我，我不該在意麽？”
【你忘了你的張薄一了嗎，初初】
【哈哈哈，竟然還有人記得這事！！】
【怎麽說也是初初的老情人吧，不過張薄一已經成為過去，現在的正宮是藍煜了】
【笑死，初初好像根本沒有正宮，沒準她只喜歡養桃林～】
郁初的話很好的刺激了卓傾燃，帥哥撫了一把銀發，諷刺的笑出聲：“一心一意？郁初，藍煜他有未婚妻的你知道麽？”
郁初其實已經猜到了。
但這又不關她的事，她為什麽要理會。
一再要確認藍煜是否死於卓傾燃之手，不過是為了想驗證藍煜的死因，她隱隱懷疑藍煜和經理一樣，都死於非自然事件。
可這話，她不打算告訴卓傾燃。
見她不語，卓傾燃似是更加惱怒：“他死了是活該，外面都傳他是在去公司開會的路上出了車禍，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，沒人比我更了解事情的真相，你到底能不能清醒一點？？”
這句話帶出的信息量不小，郁初本能的望向了他。
女孩捋順了下思路，正要引導卓傾燃說下去，耳畔就又響起一聲熟稔的怪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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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方才浴室裏發生的那一幕，男人下意識摸向衣領。
幹凈修身的白色襯衫扣子板正的系到最上方，筆挺的身姿像個衣服架子，若隱若現的還透出些硬塊肌肉來。
出了游戲，那件被拽散的黑襯衫自然也不覆存在。
可女孩柔弱無骨的小手卻像是還附在那處，一下一下的，撓的他心煩意亂。
這可是自己親手設計出來的NPC。
怎麽會有——
設定之外的自主意識？？
他怔然半晌，身後的同事就拍了下他肩膀：“想什麽呢屠疏主程，你這工作時間公然摸魚，小心BOSS扣掉你的薪水都定外賣吃。”
屠疏：“……”
好離譜又囂張的理由。
同事哈哈一聲笑，看了眼他傲人的身材“嘖嘖”幾聲，這才註意到男人桌邊放置的游戲頭盔。
同事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，卻極力壓低了自己的聲音：“你你你怎麽忽然戴這個頭盔了，不怕被BOSS發現麽，真想扣工資啊大神？！”
測試游戲的頭盔並不是尋常玩家用的那款，而是與後門程序一樣功能的特殊頭盔。
戴上這個進入游戲，玩家可以選擇任意角色，不受游戲設定。
自主憑空捏出的角色，還能在所有關卡裏隨便切換。
是爽度極高的體驗。
但這個頭盔被BOSS限定只能在測試版本使用，因為運營中的游戲是對世界開放的，胡亂捏角色，很容易被玩家們察覺。
所以屠疏才能在關卡中扮演藍都警長，他沖動之下進了游戲，只是想接近郁初，順便了解一下這個行為偏航的NPC。
屠疏沒有回答同事的話，因為高層察覺了他的動向，果真派秘書過來“請”他了。
男人抿了下唇，起身跟著去了總裁辦。
剛來到這一層，門口的外賣袋就一排排的擺放在地上，看上去都是吃過的。
大概是BOSS吃飯的速度太快，垃圾桶裝不下，保潔阿姨又沒能及時過來收走，所以才擺了一走廊。
不過總裁辦這一層只有BOSS一間辦公室，長長的走廊漆黑無比，像是望不到盡頭的深淵。
即便堆滿外賣袋，也沒人敢議論什麽。
劉秘書走在他前方，回頭時推了推眼鏡，並笑道：“BOSS是個對美食情有獨鐘之人，別介意這個。”
屠疏輕輕搖了搖頭。
男人垂下眼簾默默跟著，每走一步，都覺得這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。
外賣袋如此多的地方，他竟聞不到一絲食物的香味，哪怕這些食物已經被吃完了，可這些袋子曾經裝過它們，怎麽會一點味道都留不下？
這疑問才在他腦子裏過了一遍，人就已經被帶到了辦公室門口。
劉秘書反光的鏡片裏射出道冷光，晃眼的白有些刺他的眼。
“屠疏，你可以進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屠疏象征性的敲了敲門，得到一聲回應後，就開門走了進去。
前方，老板椅上正背對他坐著個男人，那人懶洋洋的姿勢透出了上位者少有的松弛感，修長的手指敲在扶手，也不知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麽。
屠疏謹言慎行的走上前去，眼眸一眨不眨的望向椅背裏的人。
作為研發中心的主程序員，屠疏依舊很少見到老板，以往見的那幾面，都是隔著很遠，連對方長什麽樣子都看不到。
而這一次，才算得上是他真正意義上的，近距離接觸老板。
之前從同事們口中得知他們的BOSS飯量大，屠疏還以為自己會看到個三百斤往上的胖子。
可坐在那裏的人，清瘦，高大。
尤其是對方搭在扶手上的那條手臂，明明是一套修身有型的板正西裝，卻被對方穿出幾分空蕩和病態之感。
屠疏不禁微皺眉頭，他甚至要懷疑那撐起的衣服之下，那條手臂上到底有沒有皮膚組織，還是說……那只是根支在袖口中的骨頭。
“咳，老板。”
見BOSS沒有轉過身，也沒有說什麽話，屠疏只好硬著頭皮開了口。
他的話音溫和，可表情並沒半點卑微之意。
椅背處的男人似是回了下頭，屠疏只瞥見一點淩厲的下頜，而後，便是那人擲地有聲的回應：“你用了測試頭盔？”
屠疏聽得訝了聲，“是。”
倒不是這句詢問有什麽不對，只是他總覺得BOSS的聲音格外耳熟，聽上去還有種獨特的空靈。
像山澗裏的回音壁發出來的。
他坦白承認，但臆想中的發作並沒到來，對方似乎只是笑了下，然後說道：“你想做什麽？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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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作為研發中心的老大，我知道自己該負全責，但這情況的確超出了正常的認知範圍，我檢測過代碼，並沒有什麽BUG。”
屠疏有一說一。
對方淡淡敲了下扶手：“說你的解決方案。”
“既然代碼上看不出問題，我打算進游戲去找原因，我之後還會動用頭盔，請老板準許。”
講完自己的理由之後，空氣裏是長久的沈默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椅背上的男人才輕嗤了聲，而後朝他擺了擺手：“出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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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出來之後並沒馬上離開，他瞥了一眼不知何時被拿走的那些外賣袋，心中的猶疑非但沒消除，反而還愈演愈烈。
不對勁。
他們BOSS很不對勁。
“嗡嗡——”
【副組長：“怎麽樣了大神？看到BOSS的真面目了沒？”】
坐在他身後的同事迫不及待給他發語音，想要八卦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此刻他腦子正亂，也懶得打字，於是也用語音回覆。
【ts：“沒見到。”】
又一聲提示音響起，屠疏以為對方發來了新消息，結果屏幕上沒彈出新內容，他一個手滑，點在了自己發過的那條語音上。
空落落的走廊傳來一聲簡潔的“沒見到”，混合著自帶的回響，從手機揚聲器裏散發出來。
聽到這一聲，屠疏整個人石化當場，連手機掉在地上都沒反應過來要去撿。
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。
因為他們BOSS的聲線和他一模一樣，方才那幾句對話，他就像是在跟自己聊天。
冷汗從男人頭頂蔓延，使他下意識就想再推開總裁辦的門，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劉秘書恰好的阻止了他。
“屠疏，沒有BOSS的允許，不可以擅自進入。”
“抱歉。”
屠疏清醒過來，接過已經被劉秘書撿起來的手機，步伐慌亂的進了電梯間。
劉秘書深深看了他背影一眼，推門進入總裁辦。
此刻，背對而坐的男人已經轉過了身，那人彎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向來人，手指正勾著杯濃郁的紅茶。
紅茶被灌入白瓷杯中，本就顯得色澤鮮明，可無論怎麽鮮明，也不如眼前男人的那雙眼更加奪目。
紅色的瞳孔配上純白到病態的皮膚，BOSS優雅的品著茶，看向劉秘書：“怎麽，他發現了？”
“看他的神情，大概還在疑惑吧。”
男人低低笑了聲：“有趣。”
劉秘書無語：“有趣麽？我看你是個變.態。”
被罵之人絲毫沒表露出任何不悅，反而撐起笑意的應承道：“說的沒錯，所以，這才更有趣麽。”
BOSS從椅子裏站起身，一張漂亮的面孔儼然和屠疏一模一樣。
-
郁初和卓傾燃約在夜店門前見面，帥哥依舊是一頭飄逸銀發，只是藍煜死了，他也就沒理由再穿工作時的黑西裝了。
郁初等下還有表演，沒空和卓傾燃在這兒浪費時間。
女孩開門見山，問的還是之前那個問題。
而卓傾燃在接收到她不太好的語氣後，卻莫名的有些生氣：“初初，你因為一個死人跟我發火？難不成，你還真的在意他麽？”
郁初心中冷笑，面上卻露出惋惜的表情：“他一心一意對我，我不該在意麽？”
【你忘了你的張薄一了嗎，初初】
【哈哈哈，竟然還有人記得這事！！】
【怎麽說也是初初的老情人吧，不過張薄一已經成為過去，現在的正宮是藍煜了】
【笑死，初初好像根本沒有正宮，沒準她只喜歡養桃林～】
郁初的話很好的刺激了卓傾燃，帥哥撫了一把銀發，諷刺的笑出聲：“一心一意？郁初，藍煜他有未婚妻的你知道麽？”
郁初其實已經猜到了。
但這又不關她的事，她為什麽要理會。
一再要確認藍煜是否死於卓傾燃之手，不過是為了想驗證藍煜的死因，她隱隱懷疑藍煜和經理一樣，都死於非自然事件。
可這話，她不打算告訴卓傾燃。
見她不語，卓傾燃似是更加惱怒：“他死了是活該，外面都傳他是在去公司開會的路上出了車禍，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，沒人比我更了解事情的真相，你到底能不能清醒一點？？”
這句話帶出的信息量不小，郁初本能的望向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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